Page 87 - 第五届王弄书文学奖文集 2024

我将与奶奶的对话⼀模⼀样地演给爷爷看，到奶奶说话的部

分时，我还将⼀张⼩脸皱起来，模仿奶奶脸上密布的皱纹。爷爷⼀

边烧⽔，⼀边答应下来了买糖的任务，他将两杯热⽔递给我，细⼼

地嘱咐我：“⼀杯妞妞喝，另⼀杯，记得给奶奶温⼿后再给她喝，
每年冬天她就⼿脚冷，棉被都捂不暖和，只有我烧的热⽔有⽤！”

我看着爷爷说这话时，脸上浮现出的⾃豪样⼦，我并不明⽩。
每年我回来找他们，爷爷次次都烧热⽔，每次让我递⽔给奶奶时说

的话都⼤差不差，唯有脸上的⾃豪从不改变。奶奶拿到热⽔后，脸

上也会浮现很温暖的笑容，⽐我见过的所有笑容⾥还要灿烂，嘴⾥

还会打趣着爷爷。

我并不懂爱情，也不懂⼀杯热⽔的意义。

我捧着热⽔坐在奶奶⾝边的⼩凳⼦，轻啜⼀⼜，顿时⾝体就

暖和了。奶奶被冻得有些苍⽩的脸⾊也渐渐回温，她似乎对这场⼤

雪，没有太多的埋怨了。在我⼼⾥，爷爷总像超⼈⼀般，不管奶奶

需要什么，他都能⽴即发现，投其所好，让奶奶的忧愁⽴即消散。

我不禁好奇地问奶奶，他们从前到底⼀起经历过什么，为什

么爷爷现在就像奶奶肚⼦⾥的蛔⾍⼀般，如此了解她。奶奶听闻愣

了⼀下，随即便笑了。她说：“妞妞如果想知道，就去把爷爷抽屉
⾥的⼀个⼩簿⼦拿出来看。不过你别告诉爷爷，他到现在都还不知

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。”

竟然有秘密！我的好奇⼼实在按捺不住，想着晚上吃糖葫芦

的时候⼀定要将⼩簿⼦拿出来看，⼀定很有趣。奶奶又与我说了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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