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 65 - 第五届王弄书文学奖文集 2024

提⾼⽽唉声叹⽓的时候，她⾯临的⾼考却是关乎⼀⽣的机会和抉择，

又何⽌我这样的难度提⾼那么简单？回溯我的整个⼩学⽣涯，每当

我放学回家时，客厅都难见⼤姐的⾝影，她⽼是把⾃⼰关在房间⾥

读书，像⼀头饥肠辘辘的⽼虎，恨不得把所有课本和练习都吃进肚
⼦⾥，⽽懵懵懂懂的我看着紧闭的门，⾃然也不敢进去打扰。从此，

家⾥有四个孩⼦，玩乐的却只有三个，除了爸爸妈妈以外，我们三

姐妹都和⼤姐越来越疏远。

在我⼩学毕业不久后，苦尽⽢来的⼤姐，靠着⾃⼰优异的成

绩，⾯试成功，去了外国进修。⾝为学⽣的她和我⼀样，仍然还是

有很多假期的，但由于疫情的影响，她这⼀去，我们⾜⾜等了整整

九个⽉，两百七⼗多天，才等来了她回家的喜讯。

那时，⼏乎⼀年没有和她说过话的我，对她就像⼀个陌⽣的

租客，⽽她似乎也不怎么愿意搭理我。有的时候，即使我就站在她
⾝边，她也是⽤称呼第三者的⼜⽓，通过和其他⼈的对话，间接地

把她想对我说的、让我做的、叫我学的传达给我。但其实，这是很

正常的，因为我这⼈怕⽣，怕⽣到不敢和她说话，连有事叫她⼀声
“⼤姐”都很别扭，我也像她对我⼀样对待她，通过和妈妈的对话，

间接地把想对她说的话传达给她。

可渐渐地，随着时间的飞逝、随着⽇历的更换、随着她回来

的次数越来越多，渐渐地，我察觉到了⼀丝不对劲。

明明都住在同⼀间家⾥、坐在同⼀辆车⾥、睡在同⼀间房⾥，

为什么⼤姐可以和⼆姐⼀起趴在床上看戏，可以和三姐争论什么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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